文宇送我回家後,我進了房間,躺在床上思索老人說的話。
他前面所說的,我大致了解,唯獨最後一句話,是什麼意思呢?
我知道這是老人冒著生命危險透露的,一定是能度過大難的關鍵。
還有兩位貴人,會是誰呢?
我將二十二歲後半,到二十三歲前半認識的人一一寫在紙上,不多,五個而已。到現在還有聯絡的只剩三個。而這三個裡面,能夠讓我信賴的也只有文宇!
沒錯,文宇一定是我的貴人。
文宇和我是如此親密的情人,一定很願意救我一命。
那另外一個貴人呢?會是誰?
我反覆想著身邊每個人的臉孔,都是非常熟悉的臉,卻沒有一個是我信任的。
我是一個非常多疑的人,也因此,我的朋友並不多。
嚴格來說,談的來且有保持聯絡的,只有三個人。但是他們卻不是我的貴人,因為我是在二十歲之前認識他們。
我想到老人說的大難,會是什麼大難呢?難道……跟家裡的鬼有關?
我沒犯到它,它為何要向我索命?
我十分肯定老人說的大難就是那隻鬼。
除此之外,再也想不到是什麼足以威脅我的性命了。
我的工作是作家,平常很少出門,就算出去也是小心翼翼,因此我從沒受過傷。
加上我似乎感覺得到鬼對我的敵意,全家人只有我看過那隻鬼的真面目。
還有上次詭異的黑貓,莫非黑貓的死狀是預測我的死相?玻璃會對我造成危險嗎?若是如此,我該如何避免呢?
我決定打通電話和文宇商量。
從新堀江回來的路上,我把事情始末完整敘述給文宇聽。
他叫我不要想太多,自己倒是眉頭緊蹙。
送我到家後,他除了叮嚀我小心點外,還說要和我一起想辦法。
我撥手機給文宇,把我剛才想到的都說了出來。
文宇知道他是我的貴人後,篤定的說:「放心,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妳,不會讓妳受到一絲傷害。」
聽到他這樣說,我好窩心,一顆不安的心也平靜許多。
文宇說明天會來我家,幫我把房間和客廳的窗戶全都釘上木板。其他未釘上木板的房間盡量少去。
若爸媽問起,就說是防止有貓再跳進來。
「放心,妳二十三歲都過了一半,一定會沒事的。」文宇安慰我。
掛上了電話,我神經質的環視所有窗戶及門外,又一個白影一閃而過。
我不禁驚呼出聲,連忙掩住嘴,蓋住聲音。怕吵醒已經入睡的家人。
好險妹妹就睡在我旁邊,有人陪,我不再害怕。
等緊迫的心情平靜下來,我又開始反覆思考誰是貴人的問題。
文宇已經確定是我的貴人了,那另一個是誰呢?一定要找齊兩個貴人才能救我的命啊!
「生不見得是生,死不見得是死。」這句話聽起來好熟悉,我好像在哪裡聽過同樣的話。
是在哪聽過呢?
大量片段的記憶像雪花般在我腦中穿梭旋轉。
有一張熟悉,卻又模糊的臉慢慢浮上腦海。
我竟然忘了那個人!
沒錯!那個人一定是我的貴人!
我只和他見過一次面,感覺卻像認識了很久。
一向不信任別人的我,竟把心中所有苦惱,吐露給初次見面的他。
那個人就是─「歐提米」咖啡店的店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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